美国赛马业对中国发展赛马业的启示

　　美国是全球马业和赛马业相当发达的国家之一，马里兰和肯塔基、佛罗里达、加利福尼亚和纽约均属美国马业发达地区。2004年5月作者应美国马里兰州农业部的邀请，对美国的赛马业以及育马业进行了考察访问，认为美国赛马业在很多地方可以给中国赛马业的发展以启示和借鉴。

　　一、美国赛马业概况

　　从十九世纪中后期以来，马里兰州一直保持着它在全美国乃至全世界赛马和育马领域内的重要地位。每年五月第三个周六举行的“必利是”（The Preakness）大赛和每年五月第一个周六举行的“肯塔基德比”（Kentucky Derby）大赛以及每年六月的第一个周六在纽约举行的“贝蒙”（Bel Mount）大赛连环举行，这就是举世闻名的“美国三冠马王大赛”（The Triplecrown），三冠马王大赛体现了全美赛马运动的高峰。

　　美国拥有154家持有商业投注执照的赛马场，马场总数占全球2，000家的8%，美国年平均赛马投注总额大约160亿美元。马里兰州拥有5家持有商业投注执照的赛马场，全年投注总额5.4亿美元。

　　今年马里兰州必利是大赛预售门票90，000张，实际到场观众高达110，000人，看台座无虚席，跑道中央搭满帐篷，就连看台的顶板上也站了不少观众，场面十分壮观。参与赛马活动的人群年龄跨度之大，可以说老少皆宜。有的人坐在自己的坐席区域内收听、收视，有的人围聚到跑道两侧观看马赛、欢呼跳跃，有的人干脆围在一起开自己的聚会，还有的人成双结对躺在草坪上甜言蜜语享受日光浴。州政府的帐篷设在跑道中央的草坪上，政治家和官员们忙于应酬各方宾朋，马里兰州农业部专门安排州长、副州长、州务卿、农业部副部长、经济部长先后与我们会见合影留念。美国通用电器公司等大牌公司的帐篷与我们相邻，既有客户公关又有员工们聚会。从上述全美投注总额和马里兰州投注总额相对其人口总数、人均GDP水平来看，美国人“赌马”远没有想象的那样紧张、狂热，亲临其境感到美国人参与赛马活动的气氛轻松闲雅，人们到赛马场除了投注赌马，而且还休闲娱乐、公关会友，享用美酒佳肴。

　　美国的赛马场并非富人的高消费专门会所，赛马场的门票价格也相当低，近似于免费入场。举世闻名的肯塔基州骐兰赛马场是美国大片《奔腾年代》的拍摄现场，其平常赛事日的门票价格只有25美元，票价内包括停车费、坐席费和自助餐费，投注额起点仅仅2美元。

　　马里兰州的养马业和赛马业主要使用纯血马，马里兰州还向全美国和世界其他地方提供赛马和种用马。从1997年以来马里兰州对韩国和俄罗斯出口的马匹雄居美国出口总量的40%。

　　（1）美国赛马业的根基、立法与治理。美国的赛马业之所以在过去将近150年的时间里得以稳步发展、保持经久不衰的原因很多，简单说来有以下三点。

　　首先是美国国力雄厚、资源丰富，拥有大量的马场、马夫和优质和超优质的马匹，拥有离开农业但又不离开农场、土地和马匹的中产阶级和富有阶级的马主群体，拥有健全的与马相关的体育运动、休闲娱乐的习惯和市场，拥有健全发达的马粮、马药、马兽医、马鞍具、马饰具等相关生产行业，拥有马教育、马科研、马出版、马媒体和马艺术等与马业相关的文化产业。特别是美国有相当数量的大学不仅设有我们熟知的与马相关的畜牧兽医专业、马术骑乘专业、体育运动专业、赛马场经营管理等专业院系，而且某些大学本科从一年级到四年级都设有可供选修的“马背骑乘”科目并获得学分。肯塔基州赛马会的许多会员是由老少三代人组成的家庭会员，可见马文化在美国根深蒂固、源远流长、高度普及。

　　第二，美国的商业赛马业在各个州都拥有合法的地位，得到了法律的承认和保护。商业赛马业在议会有自己的专职席位，有自己的专职议会游说师，直接参与议会相关法律的订立、修改和补充。这些马业代表人物还利用各种会外场合向公众、媒体和政府宣传马业、争取马业的生存和发展空间。

　　第三，美国的州政府设有专门的赛马管理机构。马里兰州设有“马里兰马业董事会”，隶属于马里兰州农业部。美国肯塔基州设有“肯塔基赛马委员会”，隶属于肯塔基州环境和公众保护委员会，该会的董事由州长任命。每个赛马场还设置赛马执事委员会，承担着相当于裁判的任务。这类机构或者由政府出面组成、职务由公职人员担任，或者机构独立于赛马场、职务由社会名流贤达人员组成，以确保赛事的公开、公平和公正性。

　　美国国会和联邦政府不参与商业赛马的立法和行政管理，据美国纯血马协会的副总裁介绍美国全国性赛马育马协会也不能直接介入美国各州的相关活动，全国性协会要通过各个州的对口机构间接发挥作用。

　　（2）商业赛马的彩金分配、税率和农业人口就业。美国大多数州沿用法国的巴黎共利法进行彩金分配，马里兰州和肯塔基州都采用了彩金二、八分成的做法，即80%返还投注彩民，其余的20%按照下列比例进行再分配：

　　本州地方税：2%

　　当地地方税，治安税，消防税和其他杂费：1%

　　马主、骑师和练马师奖金：8%

　　纯血马育种基金：1%

　　赛马场经营成本：8%

　　从以上彩金分配比例表可以看出美国商业赛马的税率远远低于香港的税率和其他赛马比较普及国家的税率。之所以采取如此之低的税率其根本原因是赛马业能够吸纳农业现代化进程中分离出来的农业富余人口就业。美国的马夫文化教育水平低，继续学习的愿望不高，难以适应其他高科技行业的要求，而他们又热爱马匹和马业，现代商业赛马恰恰为这部分人口提供了就业的机会，美国的赛马业提供了大约4万个直接就业机会。美国的马业人士认为和现代赛马业相比，六合彩以及其他彩票销售业运用相同规模的资源只能创造销售收入和税收，而不能为社会提供就业机会，也不能带动其他相关产业的发展，因而美国的就业政策、税收政策对马业有一定的倾斜。

　　（3）商业赛马业受到赌场赌博业的严重竞争压力。美国高度发达的经济、极度开放的社会环境和多元化文化背景下，目前除了夏威夷和尤他州，50个州当中的48个州相续通过立法开放了赌博业，赌场赌博业解禁后赌场的直接赌博活动对具有赌博性质的商业赛马造成了巨大的竞争压力和生存威胁。赌博性商业赛马业能否得到赌场的经营权从而控制、或者抑制赌场业的发展，或者从赌场业得到一定比例的提成来保护赛马业的生存与发展成为当前美国赛马业业内人士关注的焦点。

　　除此以外，赌博性商业赛马业还受到六合彩和其他彩票业和其他商业性体育赛事的竞争。业内同行之间，马主之间也存在着也相当程度的竞争。为了降低赛事成本、减少同业竞争，州与州之间的大赛事，本州内不同赛马场之间的表列赛事尽量轮流开展，以提高顾客的上座率。为了鼓励外国人参与投注，有些州将在近期取消现行的针对外国人投注中奖实施的抵扣30%的规定。

　　二、对中国赛马业发展的思考

　　中国的马业和赛马业曾经非常发达。中国的始皇帝秦赢政扫平列国靠的是金戈铁马，为确保当时的大秦国实现长治久安和繁荣富强，他制定了“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的三大基本国策，没有马就无法实现“车同轨”。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中马匹的数量、马驾的战车和运输车数量一直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评判指标之一。中国用赛马烘托重大庆典，用马队参与重大礼仪活动的历史十分久远，中国的马术和马赛有十分辉煌的过去，在人类历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中国以马为主题的马文化、马艺术至今辉煌、璀璨，令世人瞩目敬佩，令国人引以为自豪的。

　　中国现有存栏马匹800多万，就马匹数量而言仍然保持着大国的地位，但是由于人类科学技术的发展，使马匹已经失去了军事征战和畜力运输的社会功能，马匹的存栏数量和马业的经济效益不断下滑，和中国马业过去的辉煌相比，中国目前的马业极其落后已处于低谷。为了振兴中国的马业，中国的马业的同仁、专家、教授和政府官员们为此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这些研究表明现代马业除了为人类提供马肉、马奶等畜产品功能以外，当前马匹的主要社会功能是马术、骑乘、礼仪和商业性赛马，其中商业性赛马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最为突出。而商业性赛马的一切收入都来源于公众对商业性赛马的投注总额，而公众对赛马的投注的积极性又来源于投注总额70-80%的返还率，而政府的税源，马主、骑师、练马师的奖金，赛马场的经营成本和慈善贡献则来自于马迷投注总额余下的20-30%。马业的同仁希望发展马业和赛马业能增加中国的GDP、能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能让彩民在“微笑”中为国家纳税、为社会贡献慈善，进而使中国的现代赛马业走入世界领先的行列。

　　结合对美国马里兰州和肯塔基州赛马业的考察，提出以下几个问题，希望引起马业同仁及社会的关注与思考：

　　（1）商业赛马是公众广泛参与的社会活动，不是简单的企业行为。现代赛马完全不同于普通商品生产的进料、加工、储存和销售的经营活动，不是单纯的企业行为，因此不能简单地运用收入减成本等于盈或亏的公式去判断马业发展的未来，谋求马业发展的经营成果。现代赛马如同听一场音乐会、观看一场足球赛一样，具有鲜明的文化、体育、娱乐的特性。现代商业性赛马活动是一种人马结合、人马合作的体育运动，比普通的体育竞技运动更复杂、变数更大，它能为公众提供排解工业化紧张竞争压力、远离都市化拥挤烦躁，回归到人与自然的结合中享受精神上的愉悦，是一项典型的服务产品，人们对现代商业赛马要全面理解。

　　除了追求精神、文化方面的追求，赛马这项公众性社会活动比看足球、听音乐以及其参与他形式的文化体育活动更为复杂。赛马场里不仅有骑师和练马师以及他们策骑的马匹在跑道上的激烈拼搏，而且赛马场的看台上和遍布各个角落的数以万计的公众还要追求运气，盼望着投以小注博取大彩，由此产生了输和赢的巨额现金派彩活动，经营者需要从彩池回收成本获取利润，国家需要从彩池中提取税收，因此现代赛马业需要有公开、透明和严格的游戏规则，需要公平、公正和安全的保障，不仅不宜“政企脱钩”，而且需要政府全面参与和有效治理。现代商业性赛马活动不仅需要新闻媒体的宣传报道，而且需要新闻媒体多方面、多角度的舆论监督，否则商业性赛马活动就难以得到健康持久的生存与发展。那些在商业赛马活动中提供了场地、餐饮服务、兽医服务的企业，那些提供了马匹、练马师和骑师的马主们应当得到他们应有的回报。胜出的练马师、骑师和他们策骑的马匹也应当获得奖金、名次，成为社会的明星，受到公众的尊重、赞美和追捧。尽管公众在赛马场的消费行为和公众在赛马场内和赛马场外的投注销售也会产生GDP贡献，形成“微笑纳税”和创造就业，但是商业赛马业不是纯企业行为，不宜由企业“自主经营”，除了及时立法以外，政府应当设立类似于证监会、保监会和银监会一样的专门机构管理商业性赛马活动。

　　（2）理性预测商业赛马的社会效益和企业的经济效益。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常住人口700多万，遇有重大赛事时参与投注的马迷高达200多万，近年来年均赛马投注销售额高达1，000亿港币，每年贡献给香港政府的税收大约100亿港币。香港赛马业的辉煌业绩给中国马业同仁带来了激励、振奋和鼓舞，也有的人以香港为例预测现代赛马业能为中国创造的社会效益和马业的经济效益。的确，中国的畜牧业在短短20多年的时间里创造了奇迹，使中国一举成为世界的畜牧业大国。现代赛马业能否步现代畜牧业之后成为中国的支柱企业是当前中国马业的一个热门论题。

　　一个行业是否有生命力、有发展前景，不仅在于它有多大的制造能力，还在于它有多大的消费市场，在于公众有多大的购买能力。如果中国的人均GDP水平近年内达不到日本、美国、香港、韩国、英国、法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家现有的平均水平，如果近年内中国每一个省、市、自治区内都出现一至两个商业性赛马场，连同香港、澳门赛马场在内全国所有的商业性赛马场的可能会出现程度不同的彩金分流现象，每一个赛马场可能会由于社会上的过度投资而“大马拉小车”，预期的赛马彩票销售收入没有因为赛马场数量增多而产生倍数效应，经济效益就会明显下滑。

　　中国是养马大国，拥有800多万匹马。即便中国100个大中城市都建一坐拥有2,000匹马的赛马场，赛马场的马匹总数大约200,000匹，赛马业也没有能力为中国现在的800万存栏匹提供足额的就业机会，看起来振兴中国的马业需要多元化发展战略。

　　由于中国当前没有依法开展的商业性赛马活动的销售收入的统计数据可供借鉴，中国的彩票销售统计可能是预测商业性赛马活动市场潜力的重要参数。2002年中国福利彩票电脑票销量达148亿元，即开票销量超过20亿元，同世界上发行彩票的几十个国家相比，彩票发行总量居世界第９位。北京市2003年彩票销售额为20亿人民币，全国排名第六位，人均一年购买彩票仅200元人民币。经过十几年的漫长发展过程中国的彩票行业要成为中国的支柱产业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美国的赛马业经过150多年的发展至今也没有成为美国的支柱产业，美国年均160亿美圆赛马投注总额相对于3亿人口而言人均仅仅50多美圆的水平。

　　有相当多的议论希望中国的赛马业能向香港一样成为中国大中城市的纳税大户。如果中国大中城市的现代赛马业真的发展了，年均投注额接近于香港1,000亿港币的水平，马业的同仁就应当努力使其成为纳税的大户。在中国的现代赛马业尚未起步，以及在中国的现代赛马业起步之初，我们应当积极呼吁国家为了支持现代赛马业的发展，要给予低税率或者减免税的办法予以鼓励和支持。如果现代赛马业刚刚起步就课以20%的高税率，无疑会极大地限制现代赛马业的发展。

　　有关统计还表明， 参与博彩消费的人群主体并非高收入群体，85%的彩票消费者为低收入群体。在现代赛马业和育马业就业的人群主体属于低科技人群，收入水平也属于低水平。因此希望从这个消费群体和就业群体中获得巨额税收似乎偏离现代税收要体现社会公平，防止贫富过分悬殊的原则。针对现代赛马业这样的就业群体和消费主体的实际情况，参照美国的2-3%的低税制度对赛马场的投注总额普遍征收地方税，以支持赛马业的发展。对于获得大额奖金的个人比照当前中国彩票的做法，对一次中奖达到20,000人民币时征收20%的个人意外所得税。

　　现代商业性赛马活动和留在人们印象中的原始赌博活动有着本质的区别，现代商业性赛马投注和购买彩票凭运气博取彩金收入没有实质性区别，它的投注额度、时间性和风险概率都是可控的。中国现代赛马业的探索者、先驱者们应当在“三个代表”理论的指引下，选用国际通行的合法标准建设赛马场软硬件设施，从小范围试点做起大胆尝试，把现代商业性赛马这个文化、体育、娱乐产品尽早地合法地交给中国的大众消费享用。

　　许多马业同仁看好马匹的出口市场。1996年北美最着名的一匹赛马价值高达2,300万美元，香港的平均马匹拍卖价大约90万人民币，优良种马和参赛马匹出口能否为中国的马业带来新的生机？回答是肯定的，但不是现时的，需要中国马业的长期积累和努力。2004年春季马里兰州拍卖会上马匹拍卖价格在5,000至70，000美圆之间，价格差别的原因与投入的管理和劳动关系不大，价格能够走高的根本原因在于马匹的血统。综观中国许多产品开拓出口销售的历程可以看出，拥有强大国内市场的产品其出口的竞争力比较强，单一针对国际市场进行专业生产难以获得现实与长久发展，中国早年专门为扩大出口创汇组建的“出口基地公司”其出口份额基本都被以国内市场为依托的生产型企业所顶替，因此从宏观的角度看中国实现大量参赛马匹的出口需要较长时间的努力。

　　（3）客观评估商业赛马的负面影响，防治商业赛马的腐败问题。商业性赛马既有令人喜闻乐道的一面，又有一定的负面影响。如何趋利避害、扬长避短是马业同仁的共同责任。运动员和运动马匹使用兴奋剂、马主和运动员作弊、赛事谘讯委员会评判不公、出现场外赌博、输赢出现斗殴以及未成年人参与赌博都是需要马业同仁共同防治的问题。

　　（4）制度创新，积极推动合法的现代赛马业。大量的马匹退出军事、运输和农业以后，马业如何生存与发展是马业同仁的共同课题。参照发达国家的共同做法，中国马业的专家教授们积极呼吁通过试点取得经验，然后逐步放开商业性赛马的禁令。目前社会上在“赌博性商业赛马”之外，出现了许多绕开赌博的实质而创新的词汇，譬如马彩、赛马博彩、俱乐部内群众性自娱自乐等，还有不少人力图使赌博和博彩两个词汇词义泾渭分明，以“马业博彩”推动商业性赛马活动。

　　人们需要为新鲜事物创造新鲜词汇，或者为老的词汇赋予时代内，但是更需要积极探讨合法赌博与非法赌博的本质区别及其利与弊，从制度创新入手为中国的现代赛马业创造合法的生存与发展空间。香港拥有“世界赛马之都”的美誉，香港政府的一贯政策“是要限制社交场合以外的一切赌博活动，只提供有限而受规范的博彩机会，以确保公众对赌博的需求得到满足之余，亦可把赌博对社会造成的不良影响减至最低。”香港马会的做法是“以对社会负责任的态度提供博彩服务，尤其禁止未成年人士参与博彩，且不接受信贷投注”。

　　发展中国的现代商业性赛马业要符合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要积极研究和借鉴香港、澳门、日本、韩国等周边亚洲国家和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和澳大利亚等西方国家的经验，博采众长，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商业性赛马体制，为丰富中国人民文化体育生活，提供合法的文化、体育、娱乐产品，使中国的消费者享受多样化的休闲娱乐。

　　事实上中国现在流行的体育彩票、福利彩彩票和足球彩票都具有一定的赌博性质。但是经过政府的批准，接受政府的严格管制，成为中国目前比较成熟的合法博彩产品。各类彩票从80年代末以来得到了快速、稳步的发展。因此区别合法的博彩事业和非法赌博是关键和当务之急，我们应当把把现代赛马场建设成为像足球场、体育馆、音乐厅和剧场一样受政府监控管制的社交场合，倡导中国大众在经政府批准的社交场合合法的、有节制的、规范自己的满足博彩需求不失为马业同仁今后共同努力的重大使命。